——记第九至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朝克
第九至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朝克
朝克在任十届全国人大代表期间，到边疆草原牧场做调研
“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中华文明的智慧结晶和精华所在，是中华民族的根和魂，是我们在世界文化激荡中站稳脚跟的根基。”这是习近平总书记2022年5月27日，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九次集体学习时强调指出的。朝克曾担任中国社会科学院科研局副局长兼党总支书记、研究所党委书记，多年从事我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化、东北亚及北极圈诸民族语言文化科研工作，并涉足人类学、社会学、宗教学、文学等领域，是我国哲学社会科学界第九、十、十一、十二届全国人大代表。
“天才在于积累，聪明在于勤奋。”朝克是民族语言文化学专家，国家高层次人才特殊支持计划领军人才，中宣部“四个一批”人才，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待遇专家。他用汉、蒙、朝鲜、日、英等文种撰写出版了60余部学术著作和2部诗集，发表200余篇学术论文、10篇译文达2600余万字，有20部著作和16篇论文荣获国内外优秀科研成果奖。
任何业绩的质变都来自量变的积累。朝克先后到美国、俄罗斯、芬兰、挪威、匈牙利、哈萨克斯坦、日本、韩国、蒙古国、印度等国家的20余所大学开展学术交流、学术访问、专题讲学，主持并参加了50余项国内学术研究课题和国际合作项目。他提出的北方民族语“语音形态论”“名词形态论”“动词形态论”“濒危语言综合研究论”“北极圈语言文化相关论”“日本阿依努语和阿尔泰诸语共性论”等创新学术观点，得到国内外学界高度评价。朝克还于1997年获“中国社会科学院十大优秀青年”称号，2016年获“中国社会科学院2013-2015年度优秀科研人员”称号等。
热心探索多元学问 积极拓展语言成因
“成功不是将来才有的，而是从决定去做的那一刻起，持续累积而成。”朝克是鄂温克族人，1957年出生在呼伦贝尔草原南屯镇，这里居住着鄂温克、鄂伦春、达斡尔、蒙、汉等多个民族。朝克小时候在家里说鄂温克语，在小学课堂上讲蒙古语和达斡尔语，在集市购物时要跟不同的人打交道，常常需要切换多种语言，用鄂温克语、达斡尔语、蒙古语，有时还夹杂着几句简单的汉语。真正学用汉语是升中学以后的事情，直到高中毕业时，他才熟练地掌握。另外，上中学期间，他还学了鄂伦春语。从小在多民族家庭多种民族语使用环境中长大，朝克怎么也不会想到，学习掌握这些民族语言对他人生走向的影响和所起的作用。
1978年2月，朝克考入中央民族学院（中央民族大学的前身）蒙古语言文学系学习。初到北京的朝克，并不适应大都市的新环境，总是思恋草原生活，甚至曾经给父母写信表示，大学毕业后要回故乡工作。但随着学习的逐步深入，眼界逐渐开阔，智慧世界的大门也向他慢慢敞开。他不仅适应了新的学习生活环境，思想意识也发生了转变。
朝克给自己定下了两个目标：一是学好外语，更多了解外面的知识世界；二是设计好自己未来的方向，做一个对国家和社会有所作为、有所贡献的人。为此，他几乎每天早上5点就起床，学习日语、英语和俄语。由于懂得语言学习的技能和先天的灵气，在语言学老师的影响下，朝克很快就系统掌握了语言学基础理论知识。有着从小使用多种民族语言的经历，加上后来受外语和语言学理论知识的熏陶，朝克对语言学的兴趣日益浓厚，这种爱好吸引他不断去探索未知的神秘语言世界和人类历史文化发展文明。
“如果我是诗人，我将以满腔的热情写下诗篇，赞美大海的宽广和深远，并把它献给胸怀博大、知识精深的老师。”在民族语言学科学习期间，朝克得到了语言学启蒙老师那森巴雅尔、青格尔泰、马学良、王钧、戴庆夏、胡增益的谆谆教诲。恩师们的严谨学风、孜孜不倦的教育鼓励和耐心细致的引路领航，为朝克奠定了坚实的语言学理论基础，成为他日后努力奋斗的座右铭和强大精神力量的源泉。
大学毕业时，朝克的论文《论鄂温克语语音系统》得到那森巴雅尔教授的高度评价。那教授精通蒙文、汉语、俄文和日文，是深受师生敬重的资深大家。他十分爱护学生，尤其爱才惜才。那教授建议朝克将论文公开发表，稚嫩的朝克怯生生地探问：“老师，行吗？”那教授拍着他的肩膀微笑着说：“完全可以！”老师的激励和鞭策，帮助朝克大胆迈出了走向语言科学之路的第一步。
论文发表后，中央民族大学和内蒙古大学都抛出橄榄枝，希望朝克前往就读硕士研究生，进一步强化语言学专业理论知识。但朝克最终决定先参加工作，应聘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学与人类学研究所。在中国哲学社会科学这所最高学术殿堂里，他一边不断强化民族语言研究理论学习，一边从事着自己钟爱的民族语言科研工作。朝克说：“是大学老师们引导我选择了民族语言研究事业，而中国社会科学院的领导和同事则给了我民族语言研究的理想学术平台。”
“只有民族的，才是世界的。”出于对民族语言学的真挚热爱，从1983年到1988年间，朝克“骑着牛找兔子”，每年都拿出时间，利用极其有限的科研经费，到满通古斯诸民族生活的边远山林和农村牧区开展田野调查，搜集整理满、锡伯、鄂温克、鄂伦春、赫哲等少数民族的濒危语言资料。鄂温克、鄂伦春等少数民族，主要以深山老林中牧养驯鹿和草原牧区游牧生产为生，平时居住分散，有的草原森林中的游牧点仅两三户人家，且居无定所，流动性很大，给田野调查工作带来了极大困难。为找到这些游牧民的居住点，朝克经常顶风冒雨，跋涉于崇山峻岭和茫茫林海之中。那些年，在满通古斯诸民族生活的东北辽河平原、松嫩平原、三江流域、大小兴安岭以及呼伦贝尔大草原，还有新疆伊犁四季积雪的乌孙山山脉和伊犁河盆地，都留下了青年学子朝克探索民族语言科学奥秘的艰辛、坚韧、坚实而坚强勇敢探索的串串足迹。
由于山高林密、交通不便，朝克有时会骑着马、骆驼、驯鹿，乘坐马车、牛车和驯鹿雪橇，同协助调研或帮助带路的农民、牧民、猎民一起，钻进深山老林、偏远山村、边疆草原、人烟稀少的农村牧场，寻找懂母语的发音合作人。记得一个严寒的冬季，朝克在漫无边际、浩如烟海的兴安岭原始森林中，找寻一位精通母语而常年伴随牧养驯鹿四处迁徙的鄂温克老人时，与向导走散，在孤独、寒冷、黑暗中的夜晚，只身一人苦苦摸索探寻，幸而依靠驯鹿的灵性和记忆，不知走了多少冤枉路，才得以脱离险境，最终在为牧养驯鹿而临时用桦树皮搭建的简易房“仙人柱”旁，找到了向导和发音合作人。想起当时的场面，直叫人喜极而泣。
朝克经常与作为调研对象的猎民、牧民们吃住在一起，往往一住就是几个星期。在兴安岭深处，他白天一边和牧鹿人参加生产活动，一边开展语言交谈；到了晚上，住在透风漏雨的“仙人柱”内，吃着野果和驯鹿肉，喝着鹿奶茶，借助微弱的蜡烛光继续开展调研。在田野调研期间，朝克偶尔因水土和饮食不服，或招风寒感冒或腹泻，但他深深地懂得，外面的人很难来到这样偏远的地方，对这里濒危或严重濒危的语言感兴趣，所以他必须把握住机会，好好搜集整理资料，把这些老祖宗留下的弥足珍贵而不可再生的文化遗产永久保存下来。朝克基于强烈责任和使命感的执着、忘我精神，常常令调研对象深受感动。经过几年艰苦的努力，朝克终于掌握了我国东北民族几百万字的第一手濒危和严重濒危语言资料。
“外物之味，久则可厌；读书之味，愈久愈深。”朝克为了扩大研究视野，除掌握满语、锡伯语、鄂温克语、鄂伦春语、赫哲语、达斡尔语、蒙古语、汉语、日语外，还系统学习了英语、俄语、朝鲜语和维吾尔语，以及满文、女真文、八思巴文等语言文字。同时，他还不断拓展与北方民族语言文字密切相关的历史文化方面的知识。朝克深知，“知有限，不可知无限。”他废寝忘食、如饥似渴地学习多种语言，探索研究多元文化，进而在民族语言文化科研道路上愈走愈深、愈走愈远。
1988年，朝克通过日本国费生考试，进入东京外国语学院攻读博士研究生课程。短短两年时间里，他除了按期完成博士生必修课程之外，还用日文撰写了10余篇学术论文，出版了两部学术著作，并利用空余时间在日本4所大学开办专题讲座。他于1989年2月初到达日本，5月就用日文撰写出留学期间的第一篇学术论文，令导师大感意外。按常理，留日中国学生一般在一两年以后，才有可能用日文撰写学术论文。
“泉水越挖越清，知识越学越深。”在日本，朝克搜集整理了大量的日本北海道阿夷努语和乌依勒塔语资料及相关科研成果。当把这些资料同中国北方少数民族语言进行综合比对，他惊喜地发现，它们之间存在诸多共有现象。随即，朝克将“日本阿夷努语和乌依勒塔语同我国阿尔泰语系语言共有关系论”这一全新意义的学术观点，刊发在日本学术期刊上，引起了日本语言学界的强烈反响和震撼。在朝克列举的大量翔实的语言资料和成果面前，日本语言学家叹为观止。另外，朝克提出日本语同我国北方的达斡尔语和通古斯诸语具有特殊底层结构共有关系，包括日本北海道的乌依勒塔语，同我国满通古斯诸语、北美的爱斯基摩语、北欧的萨米语、俄罗斯西伯利亚及远东诸民族语间均存在深层亲缘关系等学术观点、学术思想、学术理论，也得到国内外语言学界的广泛认同。
抢救濒危语言 守护好共同的精神家园
“学问是经验的积累，才能是刻苦的忍耐。”1998年初，朝克因对我国少数民族语言基础理论研究，特别是在满通古斯诸语等濒危或严重濒危民族语言研究领域取得的突出成绩，被选为全国人大代表。
1999年底，朝克受邀出席了在菲律宾召开的首届亚欧青年议员代表大会。会议期间，西方有的青年议员频频攻击中国的人权和民族问题。当轮到朝克在大会发言时，他用事实说话，以真情表达，平静而坚定地向来自世界各地的与会青年代表讲到：“我来自中国，是一名只有3万多人口的少数民族的全国人大代表。在中国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上，我享有与其他人大代表平等的一切权利，今天我还代表13亿中国人民来参加本次盛会。我想问，美国国会有印第安人的代表吗？加拿大国会有爱斯基摩人的代表吗？北欧议会有萨米人的代表吗？日本的阿依努人在国会中有一席之地吗？这说明了什么？一年一度的全国人民代表大会会议期间，大家各自穿着具有本民族特色的靓丽盛装，代表自己的民族同国家领导人聚集在一起共商国是，甚至用母语经翻译进行发言——这充分体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平等和民族政策的先进性、优越性。”
“事实上，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我们政治制度上的一大优势。”朝克讲完上面的话，又向笔者感慨道：“在其位就要谋其政，我不仅是哲学社会科学界的全国人大代表，同时也是人口较少民族的人大代表。所以，我要代表本民族父老乡亲，表达对党和政府的美好愿望和发自内心的感恩之情。中国最强大的力量是民心，56个民族56朵花，56个民族亲如一家，团结一心、坚定不移跟党走。”
文化是一个民族存在的根和魂，是民族得以发展的源泉和动力。“中华传统文化反映了中国人的生活面貌，体现了中国人的思想智慧，凝聚了中国人的精神追求和审美情趣。”2006年，朝克在到地方上参加人大代表调研活动时发现，当地如火如荼开展的新农村建设中，存在着一些令人担忧的问题和隐患。“不管不顾民族地区历史悠久的文化传统，一律修建同一模式、同一颜色、同一结构的砖瓦房。看着那些原本具有浓郁民族特色和传统文化意味的民宅被拆掉，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千篇一律的新房子，我感到深深的惋惜。”
掌握第一手资料后，朝克当即就起草了一份报告，建议地方相关部门在新农村建设中，要充分考虑和切实保护具有传统文化代表性的建筑物及民宅民舍。他认为，这对于保护传统文化、促进地方特色旅游产业崛起、维护乡村经济社会可持续发展，均有着不可忽视的重要作用。这一调研报告很快得到国家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和积极回应，中央电视台在第一时间作了“关于在新农村建设中保护好传统文化建筑和民宅”的专题报道。
“一个国家和一个民族的强盛，总是以文化兴盛为支撑的。文化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精神血脉，既与时俱进、推陈出新，也需要薪火相传、代代守护。”2010年，朝克在参加民族地区开展的人大代表调研活动中发现，素有“兴安岭上的猎神”之称的鄂伦春人的语言文化面临濒危，心急如焚的朝克提交了《关于建立中国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博物馆及少数民族民俗博物馆的建议》。朝克向笔者坦言：“我一直思考，在现代经济社会快速发展变迁的新形势和新条件下，如何继续保存和发展少数民族语言和优秀传统的文化。当我们城镇人享受现代化生活时，少数民族同胞怎么能继续在游牧包里过远离现代文明的生活，而现代化的生活会不会给少数民族的传统文化带来冲击，在民族地区现代化进程与传统文化生活的保护该怎样科学结合……”
“人的天职在勇于探索真理。”事实上，朝克发现，近年来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已经遭受到外部世界的破坏。无孔不入的科学技术革命及其技术手段，包括电视、电脑、手机等等，给那些已经濒危的民族语言文化，尤其是那些人口较少民族的严重濒危的语言文化，带来空前的危机与生存挑战。朝克担忧地说：“我国偏远地区的少数民族语言文化，如鄂伦春语、赫哲语、保安语、独龙语、门巴语等面临严重濒危，而锡伯语、鄂温克语、达斡尔语、塔塔尔语、羌语、阿昌语等一些少数民族语言也已成为濒危语言。”
“每一种语言文化背后，都有该民族共同的记忆和约定俗成的思维方式，都有他们从历史走来的所有文明与文化。”朝克说，“如果这些濒危乃至严重濒危的语言文化都离我们而去，那么我们会不断丢失具有特定地理概念、特定自然内涵、特定生产方式和生活内容、特定民族或族群语言文化概念的历史和记忆。丢失了这些，就意味着我们丢失了自己历史文化的一部分，由此我们的历史文化与文明就会变得残缺不全。”带着强烈的责任感和紧迫感，朝克数十年如一日，全力以赴地投入加强濒危民族语言文化的抢救保护工作和“上下求索”中。
维护好民族特色 让百花盛开“春”满园
“生命的多少用时间计算，生命的价值用贡献计算。”“朝克”的名字属于本民族语言，有“朝气蓬勃”的意思，朗朗上口、英气勃发、神采四溢。作为人大代表，他学术、国事一肩挑，充分彰显出一名少数民族知识分子具有的家国情怀。在担任人大代表四届20年的履职生涯中，朝克孜孜不倦践行职责使命。在少数民族栖息地，在改革开放的前沿阵地，在山林草原、农村牧区和工矿企业，都出现过他忙碌的身影。
“欲望以提升热忱，毅力以磨平高山。”2006年7月16日至8月12日，受全国人大常委会办公厅和内蒙古人大常委会委托，朝克带队前往内蒙古呼伦贝尔草原牧区，围绕人口较少民族地区的交通、通信设施、水土流失、资源开发、环境污染、天然林保护、文化遗产保护、流动人口、计划生育、传染病预防、九年义务教育、素质教育、人才培养等问题开展调研。回到北京后，朝克撰写了3万多字的调研报告，并以此为基础，在2007年的十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上提交了2件议案和8件建议。对朝克来说，像这样带着具体问题，拿出一定时间，以人大代表和科研工作者的双重身份到地方开展调研工作，每年都有2到3次。在闭会期间，朝克还经常接待来访群众，认真听取来自不同领域人士的意见建议，认真阅读农牧民或有关部门反映的热点难点问题，并及时整理形成意见建议。在担任人大代表期间，朝克共提交28件议案和300多件建议，其中绝大多数都得到有关领导和主管部门的高度重视、积极回应，推动相关问题得到妥善解决落实。
朝克在履职生涯里多次应邀列席全国人大常委会会议，以及代表座谈会、专题讨论会、征求意见会等。每次参加这些活动，他都积极发言、建言献策。2015年1月27日，全国人大常委会时任委员长张德江同志主持召开座谈会，听取部分在京全国人大代表对全国人大常委会工作报告的意见建议。朝克在发言时建议，应进一步强化人大代表同人民群众的联系，畅通社情民意反映渠道，充分发挥代表了解民情、反映民意、集中民智方面的独特作用，切实解决群众关心的热点难点问题。他还建议，进一步强化代表建议办理工作职能，加强跟踪督办、增强办理实效，把审议代表议案和办理代表建议作为自觉接受人民监督，积极改进代表履职的重要途径。他还提出，人大监督工作要有权威性和实效性，特别是要进一步强化人大代表对“一府一委两院”工作的监督力度，强化全国人大立法工作的透明度、可行性、实效性和权威性。
“人生伟业的建立，不在能知，乃在能行。”朝克十分关注环保工作。他认为，人类文明的进步和发展，充分体现在人民的环保意识、环保理念和环保思想上。朝克说：“文明越发达的地方，环保意识越强，生活垃圾处理得越好，基本上看不到破坏环境或到处扔垃圾的现象。反过来讲，越是落后欠发达地区，环保意识越差。”在他提交的建议中，涉及环保方面的内容有很多。如在九届全国人大二次会议上，朝克提交了《关于把环境保护纳入国民经济社会发展年度总体规划的建议》。此后，他还不断提出《关于提升人民对环境保护重要性的科学认识的建议》《关于全民性开展生态环境保护宣传工作的建议》《关于从幼儿园到大学教学中加大环保教育课程内容的建议》《关于农村牧区经济社会建设中不断加大环保意识的建议》《关于进一步加大公益林生态效益的建议》《关于实施镇乡村生活垃圾无害化处理工程的建议》《关于将“十二五”规划中能源消耗和污染强度指标由约束性改为预期性的建议》《关于农村牧区建设中节约型综合利用资源的建议》等建议。另外，他还围绕土地流失、环境恶化、城市环保、草原环境、生态保护、节能减排等方面提出建议。朝克在接受中央电视台专题采访时曾指出，强化人民群众的环保意识是一项长期工作，要可持续、有质量、有实际效益而深入人心地长期坚持。
“一个有信念者所开发出的力量，大于99个只有兴趣者。”朝克始终认为，搞学术研究不能“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而是要胸怀天下，“家事、国事、天下事，事事关心”。朝克凭着执着、质朴和勤奋醉心民族语言文化的精进和传承，维护民族语言文化与新时代的脉搏同频共振，尽可能地用自己的专业知识造福国家和人民。他说：“做人大代表更是要心中有国家、心中有人民；为人民做好学问、做好服务，用专业知识和拳拳之心报效国家和人民；拿出更多更好的经得起历史和实践检验的精品力作奉献社会。唯有如此，方能无愧于时代、无愧于党和人民、无愧于哲学社会科学工作者身份和人大代表这一光荣称号。”朝克有信心作为少数民族语言文化的“抢救者”“发掘者”“传承者”，让“最炫民族风”在新时代焕发光彩、更加熠熠生辉。
著名诗人艾青说：“为什么我的眼中饱含泪水，因为我对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很多人赞扬朝克取得的成绩，赞美他所作的贡献，他自己却看得很淡。朝克认为，是党和人民的培养和关爱，是恩师们的谆谆教诲和悉心教导，是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丰厚滋养和传承弘扬，给予了他智慧、信仰和无私奉献的精神。朝克说：“在我的心灵深处有一种感动和无怨无悔的爱，这就是对草原、对学术、对党和人民无限的眷恋，这是我迎接一切挑战和战胜一切艰难险阻的动力源泉。”朝克表示，所有的成绩和荣誉都代表着过去走过的路，也代表着是人民和祖国对自己的肯定；他将永远背对这些成就，怀揣初心使命，永不停歇，一步一个脚印地走向未来，不负这片他爱得深沉的土地，不负孕育灿烂历史文化与文明的人民。（陈庆立）
(责编：张彦，刘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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