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斌：文化创意要从历史、社会等多领域去发掘

2020-11-02 15:50

来源：中国文化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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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任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题写的“书法小联合国”



周斌教授指导第八任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练习书法



“书法小联合国”在联合国国际学校揭牌



周斌教授指导潘基文先生书写“家和万事兴”送给羊年春晚



周斌教授向联合国美国机构委员会主席等人介绍书法作品



周斌教授向联合国官员介绍十二生肖书法文创文件夹



周斌教授被聘为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大使



在中国书法文化国际传播研究所成立仪式上，第八任联合国秘书长潘基文等嘉宾揭牌



周斌教授在比利时布鲁日讲学



耶鲁大学副校长出席周斌教授展览开幕式致辞并接受书法作品

 
 
 
       中国文化人物（记者 苏晴）文创是符合新时期文化可持续性发展规律的，作为文创领域的研究者，周斌教授开书法艺术文创之先，致力于中国书法艺术和中华文化的国际传播，不断拓展书法艺术文创市场，推动从传统走向现代。近日他在接受《书法报》记者采访时表示，文化创意要从历史、社会等多领域去发掘。以下为访谈摘录：
 
       兰干武（以下简称“兰”）：前段时间本报（书法报）曾给您做过一个专题，在您的简介里有一个职务是联合国总部新闻部NGO组织“国际书法联合会”主席，这个“国际书法联合会”具体做了哪些事情，与国内有哪些关联，联系得多不多？
       周斌（以下简称“周”）：这个“国际书法联合会”是在“书法小联合国”的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是世界上唯一一个在联合国的书法NGO组织。当时我被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的领导推荐给潘基文先生做中国书法老师，潘基文先生通过对中国书法文化的了解，意识到通过书法可以建立中国与世界各国人民之间的友谊，在中国常驻联合国代表团与联合国秘书长办公室的共同推动下，于2017年正式被吸纳为联合国NGO组织，中国书法在国际外交平台有了独特的话语权。
       “国际书法联合会”成为联合国的NGO组织是需要很多前提条件的，首先需要有一个在美国联邦政府注册的NGO组织，而且要有多年工作的业绩，机构活动与工作都要紧紧围绕着联合国和平发展的宗旨，我与我的团队通过5年不懈努力，做了一系列以和平为主题的书法艺术国际交流活动，在联合国与世界各国形成了独特的影响力，值得骄傲的是，在昔日日本、韩国文化占优势的纽约联合国总部，“国际书法联合会”的成立，让中国书法文化真正获得了她应有的国际地位。
       “国际书法联合会”旨在通过书法艺术的美，推介中国文化，讲好中国故事。目前我们做了一些活动，如“书法小联合国”，就是“国际书法联合会”下面的一个青少年项目，在联合国国际学校也专门挂了牌，我们目前有40多个国家的200多位外交官和外交官子女会员,近期准备在耶鲁大学设立“书法小联合国——耶鲁基地”。近年来我经常在耶鲁大学讲学、授课、办展览等，已经建立了很好的交流基础，加上我担任教职的上海交通大学与耶鲁大学有较多学术上的往来，我们举办展览等活动，耶鲁大学的校长都会到场讲话，我们展览的场所也得到了学校大力支持。基地的建立，将通过书法这种独特的汉字艺术，从形式与内涵上向美国年轻一代的精英介绍中国文化中“和”的理念。
       用书法艺术的形式来拉近东西方文化的距离是不容易的。“国际书法联合会”正在探索一条有创意的中华文化传播之路，书法不仅是书写汉字的艺术，也是人们用美丽的线条表达美好情感的艺术，人们通过这种形式来抒情达意，通过交流，我想西方的受众都会这么来理解，所以书法这种艺术最终会被世界人民所喜爱，而且会成为一种文化新时尚。除了这一块，欧洲多国也向“书法小联合国”发出了邀请，预计在近期，将建成“书法小联合国”比利时基地，欧盟总部所在国——比利时的布鲁日小镇，已经有十分好的书法文化基础，之后可以将这种文化辐射到欧洲各国。
       在国内，目前“书法小联合国上海秘书处”设置在上海交通大学，可以与贵报合作，建立湖北基地，依托“书法小联合国”的国际平台以及贵报的媒体平台，组织跨国文化考察活动，如文化国际夏令营等，将书法艺术的传承与国际传播结合起来，在新时期推动书法事业的发展。
       兰：挺好的，您做了很多有意义的事情。您现在是上海交通大学文化创意产业学院的教授，您的学科领域应该不仅仅是书法？
       周：对，书法只是一个核心载体。
       兰：对于文化创意，您目前做了哪些事情？
       周：我是2017年被引进到上海交通大学任教的，我所在的学院是全国第一所，也是目前唯一一所“文化创意产业学院”（大学二级学院）。多年来我在海外传播以书法为载体的中华文化，深切感受到文化传播载体的重要性，同样的文化内涵，用恰当的文化形式表现出来，所获得的传播效果一定是事半功倍，在国际大都市纽约所见到的日本等国家的文化创意产品给我传播中华文化以崭新的启示：文创产品大而言之，自然包括具有创意的文化教材、文创周边衍生品，可以在生活消费与学习活动过程中发挥潜移默化的浸润作用，因此，我决定拓展自己的文化传播领域——文化传播+文创,在引进过程中得到了极富创意精神的张伟民院长的支持。
       兰：教授应该是可以流通的。
       周：是的，学校也鼓励人才的合理流动。文化要走出去，需要整合多种学科的人才联合攻关。上海交通大学在交叉学科与前沿学科方面发展比较快，我所在的上海交大-南加州大学文化创意产业学院聚集各学科的专业人才，这对我的专业发展来说是极其合适的，所有的教授团队都具有海外留学背景，国际化程度非常高，外籍教授占了相当的比例，这些外籍教师曾任教于包括美国芝加哥大学、纽约大学、南加州大学等国际知名学府。在这样一个多元的教学环境中，我可以更多地了解西方，而且能通过与他们的交流，把中国的传统文化变成西方能接受的中国故事，实现东西方文化的互补与交流。学院领导重视中国传统文化创意产业与中华文化国际传播这两项工作，先后成立了两个研究所。一个是中国书法文化国际传播研究所，这个是与我近十年来具有创意的工作相结合的，之后在文化传播理论研究与实践工作中，我发现将书法与文化创意产业结合起来，所涉及的受众面、文化容量与传播的体量要大了许多，过了一年，学院成立了中国传统文化和创意产业研究所。依托这两个机构的团队，我们策划、制作了系列文化创意产品，今天我带来了一些资料， 比如说这个“十二生肖”文创文件夹，文件夹是常见的办公用品，既有实用性又有传播性，最先开发的1.0版本的文创文件夹，当时是专门为国家艺术基金项目“写意精神——中国书法创作世界巡展”设计的展览文创衍生品。我们选择了十二位不同生肖的中国古代著名书法家，将其书法代表作、作品简要的介绍、这种生肖的人的性格优势、出生年、生肖的汉字象形文字等文化信息通过团队的精心策划与设计，创制出一套喜闻乐见又有实用性的全英语版的文创文件夹，不同种族的人都可以按照出生年找到自己的专属“生肖”，而且还可以与中国古代的大书法家连上因缘……在展览当代著名书法家书法艺术作品的同时，“十二生肖”文创文件夹在联合国与世界各国的投放与销售过程中，获得了持续的传播效果，将文化走出去与文化贸易结合在一起，实现了真正意义上的文化交流。
       兰：是的，这个创意确实不错。
       周：“十二生肖”文创文件夹涉及了各属相的人性格和气质上的优势，不同国家的受众会欣然接受这种文化传播的形式。近期我与我的团队就“后疫情”时代人们对中医药认知的需求，设计了一套2.0版的“十二生肖”中草药文创文件夹，中成药领域的“抗疫神药”连花清瘟产品，内含多味中草药，将这些中草药在自然状态下的手绘形式“美图”和中英文名字，结合动漫形象的十二生肖图案和历代12位不同生肖属相的书法大家高清作品，组成“医艺结合”的文创文件夹，让人选择同一属相，见药并不觉苦，而是可亲可爱的。傅山作为明末书法家、思想家与医学家，加强了传统文化的整合传播效果，诠释了中医药文化在文化担当与传播的重要地位，也进一步说明文化作为书法艺术根基的重要作用。
       2020年9月，是一个非常让人难忘的开学季，这个时候我们团队推出的2.0版“十二生肖”中草药文创文件夹发放到学校，如果这个孩子是属兔，他可能会对兔有兴趣，之后会想着我父亲、母亲、同学与朋友等的属相，会去钻研十二生肖与中草药文化，同时也又一次进行了亲子教育。
       文创拓展了当代消费无限可能，举一个生活中买杯子的例子，有两种消费心态：一种是传统的消费理念，只有杯子摔坏了，才会有需要买一个新的愿望；一种是现代的消费理念，你去文化博览会，看到杯子设计很有创意，吸引了你，你会去购买，这种消费是心理上的消费，前者是为了使用，后者是为了欣赏。从传统消费到现代消费理念的转换，文化创意起到了重要的作用。文创赋予产业价值，也就是赋能，能够美化与丰富人们的生活，也能推动文创旅游业的发展。文创产品的赋能有多种形式，如故事赋能等，作为文创产业的研究者，要从历史、社会等多领域去发掘创意。
       “后疫情”时代，世界更加关注中医药，我同时作为上海中医药大学的特聘教授、中医药文化国际传播大使，在全球中医药文化创意产业研究中心的支持下，正在策划一部《风调雨顺——国风》双语国际中医药与中国传统文化国际传播科普读物，预计明年初可以正式出版，该读物将进一步在国际社会中推进中医药文化与中国书法文化的跨文化传播。
       兰：对，这些作品信息量很大。
       周：是的，这些文创作品是经过我们团队反复推敲的，创意是作品的灵魂。
       兰：您提到的这个中草药文件夹与十二生肖相联系，是否十二生肖有十二种中草药相对应？
       周：十二生肖可以找到十二种中草药来对应，如：鼠尾草（鼠）、牛膝（牛）、虎耳草（虎）、菟丝子（兔）、龙胆（龙）、蛇床子（蛇）、马钱子（马）、羊角拗（羊）、猴头菇（猴）、鸡爪黄连（鸡）、狗脊（狗）、猪牙草（猪），但是我们这次主要围绕着抗疫神药“连花清瘟”药方，选择了甘草版、金银花版、杏仁版等，加持历代12位不同属相的书法名家，在传播中草药文化的同时，使受众不期然间遇见同属相的书法大家。
       兰：就像陆文夫写了不少美食的小说，但他也不是美食家。
       周：文化传播的最终目标是受众的接受，从事中医药的专家大凡关注的是专业领域的研究，中医药融合文化创意，这是新时期中医药文化科普的重要传播方式，跨界可以使中医药文化在新时期插上传承与国际传播的双翅。
       兰：可以就您主编的《风调雨顺---国风》中医药科普国际读物简要介绍一下吗？
       周：《风调雨顺---国风》中医药科普国际读物，是在我主编的《风调雨顺——春、夏、秋、冬》《风调雨顺——十二生肖》基础上策划的，以故事的形式展开情节，西方男孩“杰瑞”，中国女孩“妮妮”，在文化交流中相识，妮妮的爷爷是名中医，因此妮妮对中草药有很好的了解，杰瑞来中国做客，妮妮便带着杰瑞在中国中草药的发源地考察游览，每到一处，妮妮就向杰瑞介绍中草药防疫抗疫的功效，在妮妮的影响下，杰瑞对中草药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三年过去了，杰瑞身边的朋友有的染上了新冠病毒，杰瑞马上想到了妮妮的爷爷是著名的老中医，于是向妮妮写了求助信，妮妮的爷爷按照杰瑞所描述的病情症状，给杰瑞寄上了中药……
       该读物通过中英文的故事形式，在故事情节展开中，让各国读者了解中医药文化，同时介绍中国汉字文化与书法艺术，读物的创意、故事情节的赋能得到了同行专家的称赞，预计今年年底可以面世，这种中医药文化科普读物，在恰当的时机面世，产生了积极的社会效益，对中华文化国际传播也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兰：是的，故事赋能得很好。
       周：书法与中医药文化是有密切关系的，书法是在心理层面对人类作了贡献，中医药是在防病、治病的生理层面对人类作了贡献，都是对人类的健康的贡献，两者的结合与融合传播，可以起到更为积极的传播效果。
       我前些天去甘肃“佛慈制药”考察，佛慈是国企，在中药制药企业中影响力大，现在企业在现代化的进程中，对产品的包装予以充分重视，这种文创新理念自然会带动企业新时期的拓展，我在30分钟的演讲中，列举了之前我们设计的文创作品，就以文创名片为例：我们将名片的功能与文具摆件书签、书屏结合在一起，既有交流信息的功能，又有实用与审美功能，由于包装像巧克力，我们把它称为“文化巧克力”，接受者放在写字台前，可以做书屏摆设，可以随时在读书时使用书签。多枚书签上印着精美的少数字书法作品，配以简要的作品说明，上面有联系方式，有作者的介绍，这种名片，变成了一项创意。这些案例给佛慈企业的文创发展带来了积极的思考。
       兰：我觉得挺有意思。在我们没有交流之前，关于文创，我还以为你们只是停留在传统的杯子上面写两个字什么的，今天您讲了赋能，我觉得挺有意思。我也一直在想怎样把我们的报纸办成一个文创产品，报纸也是一个产品，我一直在思考，可还没有比较好的想法和思路。请问周教授怎样在当下这个状态下，把报纸办得让大家愿意拥有一份呢？
       周：我认为，书法媒体在当下要做好相应的文创产业，把艺术传播和企业发展结合起来，如果让一些不理解艺术的企业去做，这是我们行业的悲哀。上海“朵云轩”在传统的框架下，做了许多产业创新的尝试。《书法报》是一家普及性极强的报纸，面向多种层次的读者，社会辐射面大，纸媒被冲击预示着将会有新的媒介创新，把书法艺术的功能性和内容的趣味性结合起来、传统文化的推介和当代生活品质提高相关联，媒介传播多元途径的融合等等,在《书法报》的整体框架下，化整为零，适合不同的读者群，细化受众的精准口味，例如在普及书法栏目版面，可以采用扫描报纸中的二维码，在线学习与观赏书法教学视频，定期举办线下教学名师课堂，使《书法报》在新时期的转型发展中具有独特的办报风格与持续的读者群。
       兰：办成“同仁小报”是不行的。
       周：好的报纸要有持续性，可以采用多种载体。精选出优秀作品，做成文创：可以让读者来投票，投票最高的作品，请设计师做成文创，给那些投票精准的读者进行奖励。这样读者的参与度、关注度就会高。怎么做文创，做什么文创？比如塑料文件夹就是很好的文创载体，获奖者拿到自己的作品文创文件夹、下面印有《书法报》的logo，文创文件夹在流通的过程中，《书法报》的品牌也在润物细无声地进行广泛传播。我的概念就是廉价、实用，这是我们做文创加传播的条件。
       潘基文羊年春晚给中央电视台写了五个字“家和万事兴”，“家和万事兴”是羊年春晚的主题，这件作品因为有这个故事，如果开发高清的复制品，不仅可以进一步向世界传播中华民族“和”的理念，同时也可以拉近联合国与中国人民的距离，进一步加强中华民族的文化自信，在产生社会效益的同时，也推动了文化旅游业的发展，文创促进了文化交流。
       现在书法家大多将自己的原创作品推向市场，在利益的驱使下，作品不分优劣，试想即便是优秀的书法家，写成的好作品也是有限的，有更多的一般的作品流入市场，会影响作者的文化声誉。在科学及技术充分发展的今天，高仿技术已经能够极其逼真地反映作品的原貌，何不精选出自己的优秀作品制作有限高仿复制品进行传播，创作者可以获得比销售原作更高的回报：一方面可以一改书法界应酬字泛滥的风气，另一方面也可以给作者更多的精力对书法艺术的内涵进行挖掘。
       这项转型的工作《书法报》可以推进一下，在现实的消费中，版面可以这么做，一流的书法艺术作品的有限高仿自然会受到消费者的喜爱，《书法报》在这中间起到了给高仿优秀作品推介与定位的作用，树立了专业报纸的权威性与品牌度，在转型期，纸媒与电商的融合可以使传统的报业历久弥新，在改革中起到引领作用。
       纸媒作为一种原生态，你不要去消解它，就像我最近在青海看到自然生态没有被破坏，看似落后，但在智者眼中这是很有潜力的，原生态不是落后的代名词，关键是能否将这种原生态做得精致。这是其一。第二，如何加强网络传播，不断地去吸引读者，让读者在与媒体交流中有一种存在感，要去关注读者所想，读者订了一年报纸，报社给读者一些奖励，一套文件夹，做小一些的文创产品也可以。这种文创作品要有审美与实用性，这是一种传播《书法报》文化的方式。
       现在的纸媒要走市场化，需要有创意地引导市场，有创意的引导提高了纸媒的文化品质，借助文创周边来辅助纸媒的发展与拓展纸媒的影响力，以质量取信、以创意取胜。
       兰：我们这些年最苦恼的是，有时候看到钱却不能赚，是因为有些作者的作品太差了，即使编辑收了版面费，我也把它退掉了。今年做了一个小栏目“艺廊”，大家一看就知道是收费的，他们想要整版做，那是不行的，但我可以给你个边缝“艺廊”，少赚一点钱，这样也是为了淡化一下。
       周：这个做得好，正确引导书法爱好者，培养忠实粉丝。艺术长廊实现书法爱好者的理想，鼓励加引导，这很好。是否可以就这一爱好者群体组织精准的书法艺术培训，也可以尝试，这样既可以培育粉丝，又可以对书法艺术普及作贡献。
       兰：我们近年一直在做。您那边做了很多创意的、文创的东西，以后我们可以合作的，你们在文创产品发布之前、之间或之后我们可以给你们追踪报道。
       周：非常荣幸，我们会将最新的文创成果在贵报率先分享。文创是符合新时期文化可持续性发展规律的，我作为文创领域的研究者，把我们的最新理念与研究成果进行报道，是一个双赢的过程，以后时机成熟，可以做一个《书法报》的文创会客室，邀请文创领域更多的专家来进行座谈。开书法艺术文创之先，拓展书法艺术文创市场，从传统型走向现代型。在“后疫情”时代，湖北如何配合好政府推进文创事业、繁荣文化市场，这应该好好考虑。如果时机合适，我们团队可以与《书法报》合作，研发系列的文创作品，共同推动书法文创事业发展。
       兰：以后我们肯定有很多活动的，我们报纸里面可以做很多关于你们的事情，实际上现在我们公众号也是一样的，也是可以一起做的。您那边创意学院就读的学生多吗？
       周：我在学校每年招收研究生，有硕士和少量的博士，他们大部分来自双一流大学的年级前百分之十，通过考核，择优录取，生源质量有保证。硕士研究生一般都会参加各类国际交流，因此学生的学科视野十分宽广。
       兰：这个挺好。学生都是从参加你们举办的夏令营活动中选的吗？
       周：大部分是的，专业不限，文创是阳光产业，创意无限。科学工作者要学会小心求证，但没有创意，就成不了一流的科学家。我们的学生在学习了专业术科后，进入文创领域，相信他们的道路会越走越宽。
       兰：现在书法课还上吗？
       周：我们研究生研究方向有“书法创意产业”与“书法国际传播”两个方向，我会开设相关的基础课程，同时作为教授，学校每年需要我为其他专业的本科生开设一些通识课，如“书法与中国美学”“书法文化与实践”“书法形制与现代生活”等，培养复合型的书法文化人才。
       兰：您一年招一个博士，那进去很难啊。
       周：作为中国顶尖大学之一的上海交通大学，对考试的资格审查十分严格。导师对学生的要求也十分高，可以说是十里挑一的，有时会数十选一。
       兰：这些年，国外也在传播书法，比如孔子学院，教汉字和书法，您觉得传播效果如何？
       周：孔子学院以教授汉语为主，近年来也关注汉语教学中的文化，有时会开一些书法课程，由于书法教学师资缺乏，除了极少数有师资条件的，书法教学大多数停留在基础层面，传播效果并不十分理想。因此，在新时期，在规划汉语国际教学大纲的同时，已经植入中华文化内涵教育，语言自然离不开文化，我目前正在筹备国际汉语教学中的书法教育研究，致力于书法文化如何在国际汉语教学中发挥积极的作用的研究，相信文化创意在国际汉语教学改革与发展过程中将大有可为。
       兰：外派的老师也可以通过文创产品来传播我们的文化，不仅仅是教汉字。
       周：所言极是。文创最近几年在文化传播上越来越重要，汉字文化传播创意教材、文创周边产品的开发将有利于汉语国际的教与学。文创的融入，一方面可以提高汉语的学习兴趣与效率，另一方面也可以更好地推介中华文化，说明当代中国。
       兰：我们生活、工作中的许多方面，都可以融入文化创意。您在文化创意方面比我们超前啊。
       周：我在海外传播中华文化过程中，深深感受到文化创意对文化交流的作用，也是赶鸭子上架，自己在慢慢探索。
       兰：现在纸媒受新媒体冲击，很多方面我们也在考虑、尝试。关于文创方面的访谈，这是第一次，希望我们有机会再延续这一话题。
       周：好的，谢谢！
 
       周斌，1964年出生于上海。文学博士、浙江大学书法文献学出站博士后。现为上海交通大学上海交大-南加州大学文化创意产业学院教授，书法跨文化传播、文化创意产业研究方向博士生导师，中国书法文化国际传播研究所所长，联合国总部新闻部NGO组织"国际书法联合会"主席，中华文化发展促进会理事，（全国）教育书画协会高等书法教育分会副会长，中国书协会员，上海市书协主席团委员兼教育与交流工作委员会副主任。
 

责任编辑：张彦、刘升